──沒有過去，沒有未來，他們只有現在。
哪怕這傢伙被那群越南人當成傻子，黑瞎子卻清楚地很，他才不傻，而且精明得要命！
陳皮阿四也知曉這點，因此他在雙方都沒有動作時，迅速地打了個手勢讓身後的夥計們先回地上，然後向總是殿後的黑瞎子揚了揚下顎。
「瞎子，把那小子帶上來──我要活的。」
「哎，四爺，這小傢伙不好請耶，您可沒給我這筆錢──」
「這小子之後你帶著。瞎子，如果這點利弊都看不出來，你這小兔崽子也不用混了。」
「──欸，四爺，您也知道瞎子我只是嘴上哀哀罷了，您老等著唄！」
陳皮阿四的背影才消失在視線中，黑瞎子便聽見背後一陣細微但狠戾的風聲。連忙往前一翻，躲過破風而來的攻擊。
「小傢伙，咱倆打個商量如何？」臉上的笑容依舊維持從容的弧度，黑瞎子用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的語調向眼前的人協商「你這星期應該沒有吃喝吧？還扭了一地的粽子頭。不是瞎子我吹噓，就算是你狀況好，瞎子我要打平也是行的。咱倆省點力，乖乖和爺回家好唄？」
「……」
偏頭閃過對方直朝喉嚨抓來的手，一看便知是發丘指的兩指打掉了黑瞎子的墨鏡，在面頰上帶出一道血痕。
隔擋下攻勢，直捉手腕反身向後，利用全身的力量將人壓制在牆上，剩下的手迅速抽刀直抵要害。
「小傢伙，我捨不得傷你這張俊臉，但卸了你的關節把你操到暈過去是可以的。別逼我用這種下策──嗯？好像也不錯？」
感覺身下更加緊繃的肌肉，黑瞎子稍微斂下笑容，狀似苦惱地輕嘆一聲。
「我說小傢伙，你已經開始貧血了吧？拜託啦，算我求你，瞎子我想洗澡吃飯睡覺然後來幾發，配合一下收工吧？」
掙扎一頓，黑瞎子閃電似地用刀柄朝頸子一敲，將身上的大衣裹住對方(此時慶幸了一下自己的身高)，然後一把將人扛到肩上(此刻悲嘆了一下對方的體格)，撿起墨鏡，準備爬出盜洞時，頓住腳步。
「……小傢伙，這對招子──拜託你了。」
輕聲耳語恍若幻覺，黑瞎子刻意忽略肩上幾不可察的僵硬，呵呵兩聲爬出盜洞。
許多年後，即使張起靈已經失憶忘了這段曾經，而黑瞎子也因此模糊了記憶，不確定他倆之後一次次的出生入死究竟是真實還是幻想，但他卻依然清楚記得，那一聲清淺的嗓音──
「……好。」
※
我都忘了我打過這篇XD黑瞎子在我心裡，果然從一開始就是個流氓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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