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啊……鞋底壞啦……」
「嗯？」聽見自家上司的咕噥，桃太郎轉過身去，便看見白澤盯著短靴靴底猛瞧「壞了？要新買一雙嗎？」
「不用啦，這還可以修的。」
「欸？您會修嗎？」
「當然，從頭到腳的穿著我都會做喔，更何況只是縫補一下而已。」
只見白澤不曉得從哪裡翻出針線後，開始認真地縫著鞋底。
『也是啊……畢竟是神獸呢。』桃太郎內心默默想著，忽然愣了愣，指著短靴上天藍的蝶問到：「白澤大人，你沒有縫錯嗎？蝴蝶在內側了喔！」
「嗯，沒錯哟，本來就在內側喔。」
「可是這樣不就看不太到了嗎？」
「縫在外邊豈不是把一對蝴蝶拆開了嗎？那對牠們太殘忍了。」白澤停下手中的話，抬頭對桃太郎勾起一抹微笑「在中國曾有對相愛的戀人，因為雙方門不當戶不對而無法結合。男子後來病死了，女子被逼出嫁，在前去成親的路途上，女子以弔唁的名義，跳進男子的墓穴中殉情。然後，他們倆就化為一對蝴蝶，翩然遠去了。」
「……這是傳說吧？」
「誰能肯定呢？說不定就是真的哟？」
「人哪能化成蝴蝶啊！」
「桃太郎，這可不一定喔。」白澤套上縫好的短靴，站起身走了兩圈試試腳底的感受「中國有位偉大的思想家叫莊周，有一天，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，自由自在地沒有任何拘束，忽然他醒了，發現自己還是莊周。於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莊周做夢變成蝴蝶呢，還是蝴蝶做夢變成莊周呢？」
「……不就是做夢嗎？搞這麼複雜幹什麼呢？」
「那麼，桃太郎覺得是哪個呢？」
「我不知道，不就是莊周做夢嗎？」
「你敢肯定嗎？夢境如果足夠真實，人是沒有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喔。」白澤的笑容依舊，卻多了點莫測高深「你在人間的時候，有曾想過會有地獄和天堂嗎？如果你認為那不過是神話，不就是個虛幻的夢嗎？」
「呃……好像是耶……」
「那麼，你現在身處的桃花源是假的嗎？此刻的你沒有人世的肉體，那麼你是真實的存在呢？還是虛假的幻影呢？」
「唔，我、我被搞暈了……」
「別被偶蹄類的詭辯給騙了，桃太郎，」一聲低沉的嗓音自門外傳來，不用想都知道是誰「你可是殺死鬼的男人呢。」
「這可是中國千年的智慧呢，」白澤並沒有一如往常般立刻跳起來和鬼灯爭辯，而是繼續帶著微笑，甚至多了點鬼灯也不明白的玩味「既然如此，你怎麼說呢？」
「所謂的真假，自己判斷就可以了。」鬼灯的表情依舊冷冷的「你覺得是真就是真，是假就是假。」
「白澤大人，要不要我給您縫縫呢？」妲己指著白澤剛脫下的短靴上的藍蝶「您的紅線把蝴蝶分成兩半了，這樣不就不美了嗎？」
「嘿嘿，這樣蝴蝶才不會飛走呀。」
「哎呀？這蝴蝶是真的呀？」
面對妲己驚訝的提問，白澤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靨。
「不是真的啦，不過呢，也不能說是假的。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妲己豐滿的紅唇「你覺得是真就是真，是假就是假。」
回想起之前在巡視花街時，無意間聽到的對話。鬼灯皺起眉──這傢伙的話，到底哪些才是真的？還是說，根本全部都是假的？
白澤看著鬼灯鎖緊的眉頭，原本就笑著的嘴角忍不住又上揚了些，眼眸中混入了一種令鬼灯極端不悅的情緒──但鬼灯說不出那究竟是哪一種情感。
背對著桃太郎，白澤無聲地開口。儘管白澤的口型並不明顯，但鬼灯還是清楚地知道了他所說的話語：
「你覺得是真就是真，是假就是假喔。」
例如我愛你。
※
......我一定是書念太多了(崩潰)到底為什麼有辦法把同人文寫得這麼不知所云(抱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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